關於人物設定這回事

在最近幾週密集的社交活動中,被某個朋友稱讚我很「勇敢」。

一開始我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,這個形容我也是生平第一次聽到。但後來,回顧了《說謊愛你,說謊不愛你》中佐樂的行為舉止,似乎明白了什麼。

《公主是惡魔》 –23–

認真說起來,穆佑文的生活與一般教學醫院的駐院醫師並沒有兩樣,他一樣需要輪值、一樣必須隨叫隨到,然而,在一般不值班的時間,他更懂得如何填滿那幾個小時的空白。

穆佑文在醫院附近的飯店洗了澡,下半身裹著純白色的浴巾踏出浴室,赤裸的上半身雖沒有鮮明的肌肉線條,然而,他的眉宇之間依舊不擋俊俏的魅力。雖然在這年代,花美男並不是最受歡迎的類型,但五官俊挺、能言善道的男孩,自然保有他們的基本票房。

穆佑文便是其一。

床上的被窩裡躺著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孩,正睡得香甜。穆佑文望著她的睡相,臉上露出完食的飽足。他並不打算與女孩一同小憩

《公主是惡魔》 –22–

高柏堅匆匆忙忙地跑回方才開研討會的場地,環顧四周,他看見一條又一條筆挺的輪廓,在三五群聚討論的學者身影中,找尋一道凹凸有緻的線條。

程采珊就在那裡!

高柏堅聽見自己的心底「砰」了一聲,他反覆深深呼吸,迫使自己冷靜下來,直到他從心臟跳動的速度確定自己的神色不會露出明顯異狀,才緩慢地走上前。

「嘿。」他打了聲招呼。

《公主是惡魔》 –21–

佐樂一向覺得自己很能與異性相處得自在融洽,何況,眼前面對的只是自己的上司,一點也不足為奇。然而,今天他發現,原來跟剛認識不久的男人靠得太近,還是會令她窒息。

走出會議廳,佐樂放慢了腳步,讓高柏堅走在她跟前的幾步距離,悄悄地吁口氣,才想通了這件事。

原來,不是她失常,更不是她不懂和老男人相處,而是

《公主是惡魔》 –20–

佐樂在圓弧型的會議廳的舞台旁待命,在學術研討會現場,她的雙眼總是跟隨著高柏堅的背影,雖然是她的職責所在,然而望著他清瘦、俐落、又言思敏捷的模樣……

她忍不住想起在機場與高柏堅邂逅時,讓她狠狠被惡整哭笑不得的尷尬巧合,想起高柏堅將計就計捉弄她時、深邃眼眸泛出的狡黠光芒。她不得不承認,出一張嘴的男人總能輕易獲得佐樂的青睞,更何況他觸及了她內心深處的柔軟地帶。

《公主是惡魔》 –19–

離開電梯的佐樂一擺脫人群,就逐漸加快腳步潛入茶水間,幾乎是跌仆地趴上茶水間裡的冰箱門,摸出一罐咖啡豆就朝鼻子送。

「咳!」咖啡豆刺鼻的香味總算讓她恢復了嗅覺該有的彈性,佐樂覺得脫困了。

「佐樂姐!」

「嗯?」過度慌亂的佐樂這才發現茶水間另有其人,她一轉頭,慶幸瞥見她失態的是昶曦而不是別人。

《公主是惡魔》 –18–

十一點半,佐樂抱著一只厚重的牛皮紙袋從綜合大樓走出來,還挾著一本翻譯小說,那是她監考時拿來殺時間的玩意兒。即使踩著高跟鞋要走到十分鐘腳程的管理學院,她還是一派輕盈地行動自如又優雅。

距離管理學院還有五十公尺,佐樂遠遠地就看見一道身影佇立在閃亮耀眼的玻璃自動門旁。

佐樂慢下腳步,輕輕地深呼吸。

《公主是惡魔》 –17–

佐樂睡得正香甜,經過夜月洗禮,她細緻的五官更發嬌艷。晨曦一照,她本能地睜開惺忪睡眼,翻個身在被窩打滾幾圈,半晌,她才猛然驚覺自己身處於別人的家。

她怔怔地連眨幾下眼,坐起身環顧四週。

對,這家徒四壁的鬼地方是高柏堅的主臥房。她開始拼湊起零碎的記憶,昨晚怎麼大搖大擺地就在這裡睡沉了呢?

重點是,高柏堅人呢?

《公主是惡魔》 –16–

小週末的深夜,向來是高柏堅在家寫Paper的好日子,每當黑夜降臨,他的思緒總像編織中的毛衣,密密地覆蓋腦袋。然而今晚,他卻怎麼也沉澱不下來。

不管是在英國、還是在台北,高柏堅對於住處的領域概念都相當強烈,住家這種神聖的殿堂完全不讓朋友入侵。當然他朋友不多,因此這困擾並不大,至於藉由工作建立關係的閒雜人等就更不在討論範圍,這更導致,他對於今天的狀況還摸不著頭緒。

為了一台咖啡機把這女人叫來自宅就已經夠離譜,重點是她使命未達就夠不可原諒,居然還縱容她霸占他的客廳!

《公主是惡魔》 –15–

「什麼叫不讓我走?你……你有什麼問題啊?!高柏堅,我今天晚上從接了你的電話到來投靠你,完完全全是我這一生最糟糕的決定!」

佐樂試圖保持清醒,她承認高柏堅某種程度是秀色可餐,特別是……這麼近的距離她才發現他居然穿著半露胸膛的睡袍!真是,這些簡直要人命的品味難道就不能安然留在倫敦嗎?

「妳怎麼不說妳答應跟那個每分鐘視線停留在妳下半身超過50秒的變態醫生約會是更糟糕的決定?」